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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盛夏,皓月当空。
问月山下有一座庄院,周遭是矮矮的粉墙,三五间的精舍后面是柳岸横连,
芳草小径旁苍苍翠翠。有几湾流水,滔滔不竭的绕过围墙往东而去。
这时竹林相傍处的一道小柴扉的门一开,一个美艳的妇人嫋嫋娜娜的从里面
走了出来。
凤眼朦胧,蛾眉淡扫,庭院里桃杏争宠,清晖泻地。但听得她长长的太息一
声,似有无穷心事郁郁在怀,排遣不开。
猛丁然她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什么,连忙站了起来,"不是的,不会是他…
…似这般的折磨几时才休?"
她婀娜的身姿轻轻一摆,已跃上了柳树高枝,见远处有灯火星明,打斗声起,
"又是江湖争斗,唉,真是纷扰不休。郎君啊郎君,你在哪里?
你可知我日日夜夜的在此思念着你么?"语气哀婉凄凉,令人心生爱怜。
紧接着传来一道清亮的啸声,这啸声中气不足,似乎身受重伤,但这声音熟
悉之极,正是她念兹在兹日思夜想的情郎!
她一阵的眩晕,她的情郎还是那样的俊美飘逸,就算是身在重围中也是潇洒
从容,挥洒自如。
"卫风,你已成武林公敌,江湖虽大,也无你容身之所,跟我回总舵还有一
线生机。"说话的人满面虬髯,相貌威猛,这人当年横行塞北,以一对流星锤名
闻天下,江湖人称漠北人狼的便是他。
"金星叔叔,想不到你也投靠周简,你不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么?"金星当
年在太行山遭遇强敌,生不如死之际被卫风的父亲卫天豪救出,并引之入教,是
卫天豪的老部下。
金星原本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惭色,眼前的卫风血怂斑斑的倚在那颗枯败的
老树,倔强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到他父亲的影子。
他长叹一声,道:"世侄啊,我也是身不由已呀,你也知道他的手段,现在
我一家老小生死尽在人手,你要我如何是好?"
老泪纵横,竟是泣不成声。但就在这悲泣间,他已是突然出手,两道寒光呼
啸而来,直扑卫风。
锵锵两声,那两道寒光已快速退回到金星手中,却是被卫风长剑击回。
卫风长剑既是出手,就不留情,一招狠似一招,连绵不绝,气贯长虹,登时
将金星打得手忙脚乱。
此时后面劲风大起,他已知有人偷袭,剑势环身,左手中指轻弹,将来敌的
雷公挡震开,回首一瞧,却是本教刑堂四大执法尽皆前来。
卫风乃天生的悍将,敌人愈强,他愈是悍勇,他剑舞万千梨花,身似翩翩惊
鸿,或骈指点穴,或拳打脚踢,剑到处,鲜血四溅,惨叫声起。斗到酣处,卫风
一声闷哼,飞身跳出圈外,手捂胸口,却是中了一记大力金刚掌。
但见四面八方尽是追敌扑来的身影,他大笑一声,闭上眼睛。
只听得耳边惨叫连连,"啊,是毒针!"
"哎哟,黑芒针,他妈的不要脸。"
紧接着一双纤手拉着他飞身而起,后面大喊大叫追了上来。
京城繁华毕竟与胐不同。
楼台锦绣,人物风雅,正是龙虎风云之地。
悦白楼座落于京城东华门外景明坊中,高三层,连绵五座楼,各有飞桥相通,
此楼是最大的酒楼。
所谓"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
钱。"
此刻日正中天,贵客盈门,高贤毕至,有一伙人书生打扮正端坐在三楼高谈
阔论,所言尽是过几日就要开科考选,个个显得踌躇满志,好似已是足蹑云梯,
手攀仙桂,黄榜题名的样子。
座中有一人长得昂藏气派,于席中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俨然为各人之冠。
"仇兄高论,小生等佩服得五体投体。却不知今科主考乃何人?敢请仇兄指
教。"
"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呀。要知此次科考乃当今圣上亲自点
题,咱们如果中了,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这姓仇的故意顿了顿,咳了一下,"非是我要卖个关子,你们且猜猜。"
"敢莫是定国公简国衣,去年开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主持。"
"哎,听说是户部尚书刘方德刘大人,刘大人此刻正蒙天宠,皇恩浩荡。"
"小生认为还是翰林院出题,所以应该是中书令兼领翰林主事的赵焯赵大人。
"座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请仇情兄亮出底牌给大伙儿,以解小子们心中之惑。"
仇情故意好整以暇的清清嗓子,左手轻摇月样玉柄白梨扇子,唰的一声
打开,但见上书"他时若得风云会,必作擎天白玉梁。"笔力清健,直欲破纸而
飞。
"各位元不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有意重整吏治,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
之。尝言‘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怂。所以如我仇情这等白
身也可青云直上了。"言下之意显是此科志在必得。
"此次乃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保衔兼当朝太宰孙邴孙大人当主考,吏部尚
书时与义时大人做副考。各位元大哥,今朝酒醉,他日金榜题名时,再来畅饮一
番如何?"一时间酒尽人散,各归客舍。
邻座有一老一少自始自终都无言地坐在那饮酒,眼望窗外蓝天白云,似乎对
这些人不甚以为意。
待得胐人散后,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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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剑伤未愈,还是多多歇息。"
那灰衣老者正是方才在悦白楼喝酒的那个老人,"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
没柴烧。少主,咱们的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
他正细细的在那年轻人的脸上扒下一层皮,原来那年轻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年轻人道:"福伯,此间事一了,你去离此以北三十里处的石家庄安歇,
等我的消息。"
记忆中的福伯好象永远是这个样子,灰衫背驼,总会令人忽视他一身的才华,
尤其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形神兼具。
福伯深深的看着他那张俊秀过人的脸,叹了声道:"少主,奴才伯不能再服
侍你了。此后你的相貌天下只有我知道,怕只怕奴才熬不住圣教追魂夺魄十三刑,
将你供了出来。"说罢反手执刀递给那年轻人。
"福伯,这世间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无乐趣。何况以后我
还需要你替我去招揽旧部呢,你就这样舍我而去,怎么面对九泉下我的爹妈。"
福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头,单手一挥,一道血光喷将出
来,却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割了。
抬眼前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了他,纵然身受万剐又何足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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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仇情披着一身青衫倚在栏干边细数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万千,
不日金榜登科,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口占一句:"来日三月桃花浪,夺取罗袍
转故乡。"
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
"好诗,好诗。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仇情急忙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他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是谁?你是谁?"语声沙哑,竟不似自己
的声音,要知他一向高谈阔论,声音嘹亮高亢,几曾如此狼狈。
"你是谁?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来人一身青衫,语声嘹亮,
一如他往日的洒脱。
静夜里仇情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他不住后退,靠在书案上,气喘吁吁
的指着来人,但见那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举止之间的神情跋扈
与自己一般无异。
耳畔清清楚楚的传来,"你夸夸其谈,其实志大才疏,腹中无物,为免你有
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
仇情颤抖着,瞳孔不断的放大,缓缓的倒下,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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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巧笑嫣然,
语声娇柔,自有一种风骚入骨的绝代风华。
她看到周遭青草发芽,翠柳抽丝,飞鸟歌唱的初春新景,不禁吟出了这首谢
灵运的《登池上楼》。
"娘子,难得你今日有这等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一张脸透出爱慕和倾恋,"娘子,你
真香。"
那女子转身笑道:"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了?现在教中局势未稳,事务繁忙,
你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却原来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简,而这美貌女子却是前任教主夫人范小蛮。
"唉,我杀夫夺妻,图谋篡位元,总是难教人心服。现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
四长老只余熊壮一人,嘿嘿,楚天舒虽帮我篡位元,但其内心未必肯臣服于我。"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白晰的粉脸,"要不是我们的事被辛树发现,也不用
提前动手了,唉……世事难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后悔了?"范小蛮似嗔非嗔的捏捏他的脸,"也怪你心太急,现在
你树敌太多,尤其是走了卫风,那可是强敌啊。"
她口角含春,媚眼迷离,嗲声嗲气,当真是风骚入骨。
周简色心大动,原本沉稳如山的城府已是不复存在。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儿,再轻轻褪去她的雕花兜肚,露出那对
当年叫他垂涎三尺的挺立玉峰,那上面颤动着两颗鲜艳欲滴的葡萄。
周简左手握住她的乳房,一面用口吮吸,一面大力揉捏,只弄得她螓首左右
摇摆,杨柳般的细腰不住扭动着。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掀起她的长裙,手指轻拨,已是触到了令人消魂的
桃源蜜洞。暖、滑、腻、湿,芳菲丛生处已是淫水横流,大有泛滥之势。
微微上翘的两片紫红的肉瓣间夹着一颗比她的奶头还大的肉粒,并且轻微的
颤动着,"天啊,小蛮,你真是太美了。"
周简讚叹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已是将头埋在其间,舌尖深深地探入那蜜洞
深处。
而他的鼻尖已是触到了那颗颤如樱桃的肉粒上,惹得范小蛮花枝乱颤,玉臀
扭摆得更是厉害,双手紧紧揉搓着自己的肥挺的双乳,口里用力的浪叫着,忽而
轻微,忽而重浊,全身抖动着,"快来吧,我的教主。"
周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扶起那两条修长丰润的玉腿,弯曲着往左右一分,
仍旧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高举着,衬着粉白如玉的玉腿煞是好看,桃源洞口流
满了银白的蜜水。
饶是养气功夫过人的周简也按捺不住浑身奔腾的热血,坚硬无比的长枪已是
一往直前的凑了上去,"滋"地一声直抵花心。
周简抽插的力道由轻而重,速度由缓而快,做为一个调情圣手,他懂得怎么
样去对付一个风骚入骨的妇人,张驰有致,正是文武之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范小蛮渐渐的已是左摇右晃,诸般感觉纷至遝来,酸、
酥、痒、疼袭上全身每个部位元,随着他猛烈地抽插,只觉得子宫一阵蠕动,一
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腰肢款款往上凑,迎合着他的节奏,在欲仙欲死
之间,脑门一松,一股浊热的激流奔泻而出。
【完】